一三一 吴关:我是不是激动得有点早?-《囚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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捆绑黄员外时,闫寸问道:“你要把方白眉送哪儿去?”
“啊?”
这一声反问,前半截透着迷茫,后半截则是试探的想要蒙混过关。
闫寸听出来了。
他已知道回来路上的对话被闫寸听到了,却又试图否认。
闫寸没接话,只是忙着往他的手腕上缠布条。
“那个……”黄员外心虚了,败下阵来。
“我是要送他出城的,他不是……那什么,跟死了的冯员外有些过节吗,我怕他受冤枉。”
闫寸还是不说话。
沉默是惶恐的催化剂,加之手被捆住,黄员外只觉得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,偏偏他还打打包天地向那人撒谎。
他的肩膀开始颤抖。
看着他瑟缩不止,闫寸想到了一个问题:人是年纪越大越怕死的吧?
闫寸终于打破了沉默。
“需要我提醒一下吗?”闫寸道:“就在刚才,回来的路上,你对方白眉说,让他去那儿待一阵子,如果我问得不够具体,那我现在重新问一遍,那儿是什么地方?”
“我的……我在别的地方还开了买卖,就是……让他去别的地方躲一躲……”
“不是,”闫寸摇头,“他很害怕。”
话音刚落,闫寸的刀动了。
刀在陈初秋大腿上划过。
他的刀太快,以至于陈初秋根本没感觉到痛。
直到血浸湿了裤子,又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
痛感慢慢袭来。
陈初秋张大了嘴,他终于害怕了,他想喊叫。
“嘘——”
闫寸示意他噤声,他便下意识地又闭上了嘴。
“一句实话都没有,”闫寸道:“是什么让你们觉得骗我可以不用付出代价?”
两人拼命向矮塌深处缩去,缩成了两只鹌鹑。
“从现在开始,撒一个谎我就割一刀。”闫寸的刀松松垮垮地放在了陈初秋腿上,“你说得对,他太老了,稍不留意就会死,所以,他的刀你来挨。”
“我说!我说!”陈初秋几乎是尖叫着保证。
闫寸又冲门口瞟了一眼。
陈初秋如此大声尖叫,外面一定能听到,竟然没人出声问一句?
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。
他重新环视这间屋子。
屋子不算小,除了矮塌,还有一张书案,一把高椅。
靠墙有书架和箱柜。
外面的人能攻进来的地方,唯有门窗而已。
此刻,门窗皆已被他上了栓。
他一时想不出对方能耍出什么花样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
“外面那个弓手,是你们谁的人?”闫寸再次提问。
这回,黄员外立即积极答道:“不是我!是他的人!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
陈初秋晚了一步接话,懊恼地直拿脑袋去撞矮榻边沿的扶手。
闫寸觉得不妥,伸手去拦,却晚了一步。
陈初秋的脑门撞到矮塌扶手的瞬间,机簧运作声音响起。
矮塌几乎是瞬间反转,露出了其下贴着墙的一处洞口。
下一瞬,一只箭矢从洞口射了出来。
下意识的,机簧声响起的瞬间闫寸便一把抓过轻飘飘的黄员外,挡在了自己身前。
他可不是什么心疼恶霸的白莲花。
黄员外只张了一下嘴,一声求饶还未喊出来,就被射中了胸膛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知道自己就要死了,他恐惧地大声叫喊,两只手乱抓。
他太瘦了,根本无法完全挡住闫寸。
趁对方更换箭矢的间隙,闫寸又抓过了陈初秋。
陈初秋一挡在身前,弓箭手立即收势头。
“真是你的人。”闫寸推着陈初秋上前,抽刀向洞内砍去。
他必须守住洞口,要将里面的人堵住,一旦他们出来,闫寸就要面临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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