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此间屋不避雨,怎能安置?”江执偷偷将藏在袖兜中最后一颗珍珠塞给看管的衙役,“拜托衙差大哥还是给咱们换一间吧?” “这一趟因为你二人,老子几次险些丧命,这好不容易到了流放地,还想当爷过舒坦日子?” 衙差啐了口,一把抢过珍珠藏在怀中,并狠狠踹了江执一脚。 “这是流放!你们是囚犯!还以为是那帝京的光华楼,喝花酒的爷呢?我呸。都给老子听好了,你们现在离帝京十万八千里,谁也别想着逃,不然下场只有死!” 衙差手中的鞭子一甩,隔空破响,他凶恶的盯着一路颠簸仅活下来的十二人,最终目光停在始终萎靡不振的祁御身上。 “所有人去修建神庙,那是你们的使命。至于你……” 衙差双眼半眯,“你和你带来的人去挖井。天降干旱,久不下雨,这村子许久没有水了,限你们两个二日内挖出口深井来,不然鞭子伺候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江执!” 祁御摇头,示意江执不要做无谓的牺牲。他环视四周,原本俊朗的脸庞因为三个月流放途中已然变成了小麦色,但依旧难掩他天生贵气。 “衙差说的没错,日后这里也不再有太子爷了。” 祁御拍了拍江执的肩膀,“日后,你便唤我大哥吧。” “属下不敢!” 江执虽然寡言,但向来固执,爷就是爷,十五年前若没有爷赏他口饭吃,带他入府,他早饿死街头,怎能没有规矩。 “岭南荒芜,此地又十分破败,您不该受这份苦。” 江执只要想到被驱逐出宫的那日,他就恨不得立刻冲到千里外的帝京,撕烂那些得逞之人的恶臭嘴脸。 “况且殿下本就没错!分明是那些人陷害。” “可忱儿的的确确死在我手里!” 祁御哑声嘶吼着,因拼命的压制,他额头青筋凸起。 他没有调戏贵妃。 没有私藏龙袍,更不会私刻国印。 但他最疼爱的弟弟,最信任他的弟弟,死在他手里。 他杀害了一条五岁的生命。 “这是我的罪孽,我该偿还。” 祁御双唇蠕动,几乎低微无声的话从唇角溢出。尽管此事已过去三月有余,但他依然忘不了忱儿儿临死前不可置信的眼神,和他的哀求哭救声。 他说:“皇兄救我。” 他说:“皇兄,忱儿好疼。” “可那是贵妃一党和相爷的陷害。”江执固执的辩解着。 第(1/3)页